寂寞城市的頹廢

文／圖：Sherry。




「小魚，拿鐵三，摩卡五。」收到點單後，她熟練地為客人調出只屬於她味道的咖啡。

冷映魚，人如其姓，冷漠的外表，很難讓人猜出她的真實情緒。
她是三個月前新進的吧台員工，人就像待在水裡的魚一樣沉靜，卻讓人無法忽略。

老闆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，是下著大雨的深夜。
看她環抱濕的身體、瑟縮在遮雨棚下的孤獨影子，不禁讓人心疼。

她身上有一個故事，沒人知道。
她的眼神太傷感，也沒人發現。
除了他；陳研皓，負責外場送餐點，看起來放蕩，其實心很細膩的男人。

當他第一次見到她時，他就發現了她的不平凡。
眼神中的疲憊，不是她這樣的女人該有的。

〔小魚，妳幾歲？有男朋友嗎？〕不少年輕客人知道她的存在後，都想知道她的私事。
『今天的咖啡好喝嗎？』她微皺眉頭，卻還是微笑地轉移話題。
「臭小子，你給我好好喝咖啡，不要對我們吧台問東問西的！」又是他來幫她解圍。

她對他其實不算很認識，雖然他的陽光讓她很刺眼，但她不排斥就是了。
他對她眨眨眼，她也難得露出笑容回應他。

「小魚，妳笑起來很美欸！」他的真心讚美讓她不知所措地紅了臉。
〔真的欸！小魚妳應該常笑的。〕吧台另一個女服務生小淇也跟著湊上來。

不知道怎回應他們的冷映魚，只是又笑笑地帶過。
剛好又有客人光臨，才解除她窘迫的困境。
笑容嗎？她感覺好像很久沒真心的笑過了……

　　　　　　　＊

每到打烊時間，冷映魚總是最後一個走。
但最近陳研皓都會留下來幫她整理店面。

今天也一樣。
她清洗著器具、邊回頭看正在拖地的他，認真的模樣觸動了她心底的某根弦。

陪她整理完後，他開口說要送她回家。
她愣了一下，不拒絕地跟他走到車旁。

〔妳這個賤女人！〕忽然冒出一位年輕男人，罵完後就打了她一巴掌。
「喂！你是誰？」陳研皓看她被打，心裡一股憤怒的情緒油然而生。
〔妳這幾個月沒消沒息的，原來是跟情夫跑了啊！〕年輕男人被陳研皓推了一把，卻依然大聲的叫囂，說完還衝過去要打她。
「你再動手！你就試試看！」那男人看到陳研皓高大的身軀，也畏縮了起來。
〔妳…妳給我走著瞧！〕男人烙下狠話就跑走了…

陳研皓趕緊上前查看冷映魚的臉。
「該死！對女人下這麼重的手，真不是個男人！」看著她臉上的紅腫，他心疼的情緒全寫在臉上。
她只微微地別開臉，拒絕了他的關心。
『你不用送我了，我自己回家！再見。』她說完轉身就走。
「不行！我不放心！」他擋住她的去路。
『你沒看見剛才的情況嗎？我不想連累你……』
「剛才的事，妳不想解釋我也不會問，但我擔心的是妳，而不是害怕我會受妳連累！」像是查覺她倔強地想要隱藏傷口，他激動地說著。
『………』
「不管我們現在和未來的關係如何，我就是想保護妳！」她的沉默令他著急，嘴巴比他的心更快表達他的感受。

冷映魚驚訝地看著他，不敢相信陳研皓剛說的話，卻看見他眼裡的真誠和炙熱。
『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？』哽咽的聲音透露了她的的心情
「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，我也知道妳不可能喜歡我，但我只想做我想做的事！」

她渴望他的單純，渴望他的陽光，能為她晦暗的靈魂帶來一些溫暖……





To Be Continued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