寂寞城市的頹廢

圖：網路素圖，人工製圖。
文：Sherry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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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說要愛上一個人好難。
其實，是你心裡有另一個人。

你說你不懂我在想什麼。
其實，是你不肯用心傾聽我的聲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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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欸…玟，妳幫我把這封信交給小祈好不好？」
『這是第幾封了呀？』雖然是開玩笑的語氣，但她的心情卻很複雜。

他，是她喜歡的人，但他卻喜歡她的好朋友。
也因為他把她當作哥兒們，所以她不敢吐露出任何情感。

「唉…第五封了呀！妳到底有沒有在幫我呀？」他無奈的表情，很逗趣。
『拜託，我不知道講了多少好話，但小祈就是不喜歡你啊！』
「怎麼可能？那怎麼辦啊？」

他的認真和堅持，她都看在眼底。
天曉得她多麼希望，他喜歡的是她…

偏偏天不從人願，既然不能成為他喜歡的人，她也想看他幸福。

『欸，這麼無精打采的不像你！小祈看見的話更不會愛你噢！』
「不要詛咒我，可惡。」

看著他的臉，她的心又沉淪了。
陪著他笑、陪著他談天、陪著他的一切，都是她。

為何命運卻不讓他們互相喜歡？

◆

『小祈，這是阿桀要我交給妳的！』
〔怎麼又是他？就說不喜歡他了，還一直寫信給我。〕

看著小祈修長的手托著粉嫩的腮，小玟真的好羨慕她。
什麼都不用做，就能讓阿桀為她瘋狂。
反觀她無論怎麼出現在他的面前，他的眼裡還是沒有她的存在。

『妳沒跟他說妳有男朋友了？』
〔什麼都不用說呀！反正拒絕到最後，他一定會放棄的。〕

她忽然覺得好生氣。
她這麼喜歡的人，為了另一個女孩在苦惱，而女孩卻可以把事情說的如此輕鬆。

『如果他為了妳一直努力下去呢？妳怎麼可以忽視他的存在？』
〔小玟，我沒有忽視他的存在，我只是不想給他希望而已。〕
『他為了妳做了多少事？而妳卻什麼都不跟他說清楚？』
〔小玟，妳幹嘛這麼激動？喉…說！妳，是不是喜歡阿桀？〕

她愣住了。
果然為了他的事，她還是無法忽視，而努力的為他爭取。

『就算我喜歡，那又怎樣？他喜歡的是妳不是我…』

◆

「玟…出來陪我喝酒啦！我心情好差…」因為他的一句話，她頭一次在凌晨一點之後出門。


「為什麼小祈不喜歡我，卻又跟我約會？妳說啊？」
「她是不是覺得我喜歡她，就可以讓她隨Call隨到？」
「她為什麼說我是好男人，說很想喜歡我，但是又這麼傷我的心？」

他的醉言醉語，讓她無力招架。

原來小祈真的傷他好深。
明明無法跟他在一起，卻又仗著他喜歡她而叫他陪她。

她好難過。
他給另一個女孩的溫柔，是她怎要都要不到的，對方卻視如敝屣。

『桀…』她好想抱他，給他溫暖。

才剛有這念頭，他已經在她懷裡。
溫熱的體溫，正是熟悉的他的味道。

「玟，我好傻對不對？如果她有妳一半，那該有多好？」

◆

自從那天過後，他就沒有在要求她拿信給小祈，甚至不再提起小祈的名字。
反而對她愈來愈好，好到讓她懷疑他是不是從來沒喜歡過小祈。

「笨蛋，在想什麼？」他敲了敲她的頭，喚回她的注意。
『沒有呀…只是，覺得你好奇怪。』

他們等電影開場前，先到咖啡店窩著。

「哪裡奇怪？」他喝了一口鍾愛的拿鐵。
『你…放棄小祈了嗎？』

她查覺他的眼神黯淡了下來，但隨即恢復自然。

「對啊！反正她又不喜歡我。」
『可是…可是…』
「別可是了，時間快到了，走吧！」他起身走到她身旁，牽著她的手往外走。

這陣子的曖昧，她不是沒有感覺。
正因為太有感覺，反而搞不清楚他的想法。

他們算在一起嗎？
看著他們交握的手，她迷惘了。


看完電影後，他還是牽著她的手。
走去摩托車停放處時，他的手機唱起歌來。

「喂…我剛跟我女朋友看完電影，好…我去找你們，不過我要先送她回家，OK！」

女朋友？是指她嗎？

「小玟，我先送妳回家！我等下要跟阿威他們出去。」
『桀…我們…』雖然這問題在她腦袋裡盤旋了一陣子，但真的要問出口還有點難度。
「他們都知道妳是我女朋友…」他像是看穿她的問題似的。
『你…喜歡的不是小祈嗎？』
「我已經放棄小祈了，而且我知道…妳喜歡我。」
『你…怎麼會知道？』
「其實是小祈跟我說的。」

我驚訝的望著他。

「而且她知道我很在乎妳。」

◆

其實她真的相信他是在乎她的。
但沒想到，她渴望的、小心翼翼守護的愛情，這麼快就崩塌。
短短二個月，他們畫下了句點。

回想事情發生的那一天，她的心還是感到無止境的酸。
痛的感覺在蔓延，給她無法喘息的空間。


那天深夜，他忽然打電話給她，問她知不知道小祈在哪？
她覺得奇怪，一問之下才發現，小祈撥了電話給他，卻不出聲。
他擔心小祈出什麼事，於是要她連絡小祈和朋友群，他則騎車出門找人。

而她也擔心小祈的安危，於是去他家樓下等他們。
後來等到累了，她乾脆坐在對面樹下的涼椅。

幾個小時後，她看到一台摩托車漸漸靠近。
停車後，才看清楚他們的人，但也看到令她震驚的畫面。

他小心翼翼的扶小祈下車後，小祈靠在他的身上，他低下頭去吻了小祈。
小祈起初還有些抗拒，但最後卻也臣服在他的溫柔。

〔不行！我們這樣會傷害小玟的！〕
「可是我到今天才發現，我根本無法再騙自己！無法再騙自己是喜歡小玟。」
〔你不可以這樣！小玟多喜歡你，你不可以傷害她。〕
「如果我再繼續假裝自己愛她，才是真的傷害她！」

聽到這，她的心碎了一地。

原來，她的愛情是假的，是他一時同情而給予的溫暖。
原來，他的在乎，不等於愛。

『你們不用再吵了。』

她出現在他們的面前，制止他們的爭辯。
而他們嚇了一大跳，瞪大眼睛的看著她。

〔小玟…妳不要誤會！我、我跟阿桀沒什麼的！〕小祈先回過神來，就衝到她面前解釋。

而他像是做錯事的小孩一樣，沉默不語。
但眼神裡的無助，她卻看的一清二楚。

如果他夠懂她，他一定也知道現在的她，比他還無助。
她的熱情、她的勇敢、她的決心，都在這一夜消失殆盡。

『小祈，妳是我朋友，所以我希望妳能快樂，而桀是我喜歡的人，所以我更希望他能快樂，所以…我退出就好。』
〔小玟，妳…我跟阿桀只是朋友而已。〕
『如果桀對妳不重要，妳又怎會在這時候打電話給他呢？』
〔那只是我跟我男友分手了，我…〕

小祈似乎領會了小玟的意思。
當一個人最無助的時候，想找的人通常是在自己心中有一定地位的人。

「玟…對不起。」
『感情不需要對不起，你們一定要幸福噢。』

她嘗試給一個微笑，然後說完轉身就走，但小祈拉住她，還試圖說些什麼。

『祈，不要讓我連最後的尊嚴都失去了，好嗎？』她微微偏頭，哽咽的說。

他們看見的是，她的倔強。
看不見的是，她的淚流滿面。

　　要幸福噢！你們一定要幸福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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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來，痛的不是傷口，而是那顆找不回來的心。